裕江幸

大梦想家

【宗mika】沙漠酒吧

乐师宗x牛仔咪

vk和斑妈这期动画卡特训音乐太好听了吧!有种妈拽着vk当牛仔的感觉(不是)

ooc歉

以上

 

飞沙挟持了夜色,目光所及皆是尘土,用面罩遮着脸的小少年推门走进酒馆,枯草缠在他的鞋跟后被挤压出微弱的断裂声。

酒馆里没几个人,但劣质烟的味道似乎已经染透了酒桶,在阴天里发散着粗制滥造的霉味。

酒馆最明亮的地方是驻唱所在的高台,那里只坐着一个高挑的男人,他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廉价的吉他,弦发出沙哑的颤音,跟着男人哼出的低沉旋律在空气里百转千回。

小少年在台前驻足,仰望着那个仿佛在发光的男人。他才发现,原来这个舞台是由酒桶搭建的,金属雕刻的花纹沐着漆,反光映出他异色的双眼,那个男人就在无数被反射的目光和醉生梦死中辟出一块乌托邦。

男人哼唱出的不是他所熟知的语言,但那几个调子仿佛刻入他的骨血,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哼起来,但干渴的嗓子只有如乌鸦哀鸣般的无意义的声音,那个男人瞥了他一眼,换了一首曲子。

“欢迎光临欢迎光临,客人嗓子已经哑了吧,赶紧来喝点什么——”有什么人把他往吧台拖去,少年惊愕地回头,看到的却是高大的酒吧老板。

酒吧老板叫三毛缟斑,是这片地区很有名的牛仔,不过他总说开酒馆更有意思,留了几段可以传唱的光辉事迹后就一头扎进了破酒馆。

“三毛缟先生,那个人是谁啊?”少年接过三毛缟递来的酒喝了半杯,他压低声音好奇地问。

“啊,那个家伙叫他斋宫就好,是个怪人,不过我也是个怪人,惺惺相惜!”三毛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切了几片水果又挤了几滴柠檬汁放进他的酒杯里,又用气泡水装满了少年的杯子,“小孩子要少喝酒,水果饮料更适合你,这是斋宫告诉我的哦哦哦!”

“嗯?那位先生不是一直在唱歌吗?”

“这是秘密☆”

“我都听得见,三毛缟你不要凭空捏造!”高台上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吧台后面,他轻车熟路地拿了一瓶红酒,酒倒进高脚杯的声音叮当作响。

“那个……先生,我叫影片美伽!”小少年突然开口,一路风沙显得他灰扑扑的,刚刚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小少年的长相,青涩掩盖了他的五官,仔细看来他居然也算得上俊美。

叫斋宫的男人没接话,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算不在高台上他依旧给了影片巨大的压迫感。

“斋宫,来,不要这么冷漠嘛,喝了我的酒就都是朋友了!”三毛缟拉着斋宫宗的衣袖,斋宫宗抱怨着衣服要被扯坏了,这才堪堪给了影片一个眼神:“小鬼,你想说什么?”

“我,我只是想说先生您的曲子真的非常好听!感觉就像水一样啊♪”不知道结结巴巴的话里哪句讨了斋宫宗的欢心,他眼神稍微温和了一点:“那是当然的,看来你这颗头也不完全是摆设啊。”

三毛缟拿着冰挫把一大块冰修成了圆形,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小酒馆的门咔咔作响:“哎呀,这天真是够呛呐,客人要不要先在这里住一晚上,小店很便宜的。”

“嗯啊?不了,我农场的孩子们还在等我回去呢,”影片美伽像某种小动物一样扑棱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拍拍旁边鼓鼓囊囊的包。

斋宫宗隔着段距离看了看那个牛皮包,那里面不知道装了什么看起来特别重,难以想象这个小少年背着它行动的样子。

影片美伽好像注意到了斋宫宗的视线,摆着一副看起来傻乎乎的笑脸:“说起来,斋宫先生弹的是什么曲子呢,真的很好听啊。”

“哼,只是没有名字的孤魂而已,你们这种俗物理解不了。”斋宫宗打量了一眼影片美伽,对他招招手,“你跟我过来。”

影片美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兴高采烈地跟了上去,原来吧台后面的台阶是通往高台的路径。

古旧的木阶在脚下吱吱作响,斋宫宗先一步到了高台上,他看着影片背着沉重的包裹,手指稍微点了点:“别放上来。”

影片愣愣地把包裹放下来,斋宫宗逆着光看他,深红色的衣服仿佛玫瑰与红酒,他就是荒漠里唯一炽烈的花,影片看呆了。

斋宫宗啧了一声把两个罐子一样的东西塞进他的手里:“跟着节拍摇晃总会吧?”

“大概是会的……”影片好奇地看着斋宫宗,他在椅子上落座,拿起了那把旧吉他。

“站到台上来,如果你还这么愚蠢,一副没有进化完全的样子,我就把你从高台上扔下去。”斋宫宗不耐烦地命令,然后他自顾自地捻起了琴弦,唱的依旧是没有人听懂的语言。

斋宫宗的表情似乎一瞬间柔和了下来,琴弦仿佛浸泡过沙粒,而他的声音又是醇厚的,交织出的乐曲仿佛能登上至高的殿堂。

“我的爱人啊,我把沙漠献给你,”

“你如同娇艳的玫瑰,又比威士忌更醉人,”

“你是金属做的鱼,我是没有水的泥沼,”

“请睁开眼睛注视我,那样我将不再干涸,”

“和你欢唱日日夜夜,直到灵魂在远方消弭。”

三毛缟斑在下面低低和着,他似乎拿了什么乐器演奏起来,带着麦子气息的小调传遍了小酒馆。

影片美伽愣愣地摇晃沙锤,他想,如果我也能和先生一起唱就好了。

酒精把可怜的小牛仔变得晕乎乎的,他大胆地靠近斋宫宗,和他隔了一线距离地站着。

直到乐曲终结,斋宫宗抬头打量影片美伽,眼里的嫌弃比默许更重一点,但他还是指了指小牛仔腰带上塞了稻草的玩偶:“把那个给我。”

“这个是我自己缝的……先生不会嫌弃吗?”影片惴惴地问,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很诚实又迅速地把小玩偶递给斋宫宗。

斋宫宗把它收进口袋,转过头深情地看着自己的吉他感叹:“玛朵莫塞尔已经很老了,它或许再过不久就会彻底断裂了吧。”

“啊……那先生要怎么办呢?”影片看着斋宫宗低下头亲吻吉他,忍不住问。

“谁知道呢,或许我就不唱歌了吧。”斋宫宗看着好像要哭出来的影片,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吉他递了过去,“看起来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的歌,那我就允许你亲吻一下玛朵莫塞尔吧。”

影片几乎诚惶诚恐地吻了一下那把吉他,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噔噔噔跑下了台,慌乱着拿出金币给了三毛缟:“三毛缟先生,斋宫先生,我得走了,谢谢你们!”

“喂,三毛缟,”斋宫宗在高台上俯瞰着少年跑出门开口,“把我的马给他吧。”

“真的?斋宫你今天好奇怪啊,不过可喜可贺!”三毛缟哈哈笑着推开门叫住了影片,把拴在门口的看起来就很矫健的大马给了影片,影片握上缰绳以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马转过头来舔他的脸他才上了马,对着酒馆的小窗户喊:“那个……斋宫先生!我会给你带一把新吉他来的,请等着我吧!”

“哎呀,这沙尘暴真是够呛啊,”三毛缟推门回来,用水洗了洗脸,看着擦拭琴的斋宫,“怎么了,心情很好啊。”

“没什么,只是听见乌鸦说要不自量力地报恩。”斋宫宗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哼起刚刚的调子。

斋宫宗给影片的马养在影片的牧场里两天,才被影片偷偷放回了酒馆门口,当时酒馆还没开业,影片伸着脖子看了好久也没看见斋宫宗的影子最后失落地走了,他暗自决定下次见到斋宫宗要给他一把新吉他。

影片是牧场里最大的孩子了,其他收养回来的孩子太小了,出去做工都没有人收,所以影片过得还是很拮据的,再加上要攒钱买吉他,他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偶尔还会不自觉地打盹。

好几次他骑着牛路过酒馆都想进去听斋宫宗唱歌,但还是没敢推门进去。

直到某天他清晨出去准备做工,发现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守在门口,斋宫宗站在晨曦中,粉色的短发顺着风飘动,一双如同宝石一般的眼睛仿佛沙漠里最璀璨的花。

他作牛仔打扮,意气风发的仿佛帝王。

“啊……斋宫先生,不、不对,斋宫先生怎么会在这里?”影片叫起来,斋宫宗不悦地皱眉:“就住在这种破旧的地方,还有胆子说要给我买乐器,真是妄为。”

影片打量斋宫宗,他的马身上驮着包袱,琴放在琴盒里背着,他胸前的口袋还装着那个破烂的小玩偶:“斋宫先生这是要走了吗?”

“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斋宫宗还是下了马,包裹太多,他下来的姿势稍微有点狼狈,但仍气度不凡。

影片不舍地看着斋宫宗,斋宫宗只是捏了捏他的胳膊:“你怎么比上次见面还瘦?没必要节衣缩食,但如果这是你的想法我不多加评论。”

影片美伽没有心思管自己,他抓住斋宫宗的衣袖问:“斋宫先生一定要走吗?那、那我跟着……不行,这边的孩子还要我照顾,斋宫先生能告诉我怎么找到你吗?”

斋宫宗塞给影片一把刻着漂亮纹路的左轮手枪然后上了马:“我全名叫斋宫宗,其他的就看缘分吧,不过你最好有点名气,我没有低下头看小人物的兴趣。”

后来斋宫宗就离开了小镇。

三毛缟斑的酒馆依旧开着,影片偶尔会去那里坐坐,和他聊聊斋宫宗。

三毛缟说斋宫宗是他还当牛仔的时候遇到的人,曾经也是城里知名的乐师,不过他自己隐退了以后就开始当牛仔,再后来跑到三毛缟的酒馆里二话不说当了驻唱,只不过过于随心所欲了些,三毛缟看他是个有趣的人就让他住在了这里,其他的底细他也没打探。

再后来影片长大了一些,三毛缟的小酒馆逐渐火了起来,重新翻修一遍后,一个有着异色眼睛的不知名的小牛仔逐渐在圈子里传开,他有一把来历不明像是贵族用的左轮手枪,还有放在高台只上他总护理的一把,还是几年前流行的顶尖样式的吉他。

年轻的牛仔影片美伽总在高台前的酒桶上唱歌,他在歌里编故事,在歌里写粗糙的情诗,没人知道是哪个热情女郎住进了这个年轻小牛仔的心里,没人知道高台上的吉他为了什么准备。

影片美伽不避讳这个问题,但也只是说为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准备的,有人问是不是他的爱人他也没反驳,但他也不承认。

直到某天风沙漫天,酒吧里没什么人的时候,在清洗玻璃杯的叮当声里,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推门进来,扔给那个唱歌的牛仔一个破旧的,塞满了稻草的小玩偶:“你还真是个废物牛仔,叫我一通好找。”

“斋宫先生?”影片美伽愣了好久才意识过来面前的这个人是他魂牵梦萦的斋宫宗,简直忘记了自己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云里雾里的快要放弃思考了,斋宫宗看着已经空白了的小牛仔,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我回来了,影片。”

“哟!斋宫,你回来了,这可是圆满结局啊!”三毛缟笑着探出头来,“今晚开一个祭典吧,为了庆祝高台的主人归来!”

“不,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斋宫宗拒绝了三毛缟,手指缓缓梳着他的头发,“我没过多久就要走了。”

在影片美伽惊愕的眼神里斋宫宗对他伸出手,“影片,你有兴趣和我一起流浪吗?”

影片的答案想都不用想,他抱上了几年前买的吉他骑上了斋宫宗的马,在烈阳下踏着沙离去。

对此三毛缟只是哼着不知道哪里来的野调子:“如此甚好,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评论(4)

热度(119)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