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江幸

大梦想家

【三日鹤】夏日奏鸣曲

he,全文4k+ 

ooc歉 

 

  鹤丸国永喜欢夏天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喝冰凉的汽水不会腹痛,盖毛毯吹空调风很舒服,隔着一层玻璃的蝉鸣很有趣,不用穿厚重的衣服束缚四肢,可以由他任性到处玩,是四处充满水汽和阳光的季节。 

  对此三日月宗近曾经评价过他“孩子气”,高中时期的鹤丸国永反驳道“像你这样死气沉沉的才有问题吧”。 

  三日月捧着手里的保温杯,在球场蒸腾的热浪中没有感到半分不对劲,他睁大眼睛看着擦汗的鹤丸问:“鹤不觉得热天喝茶才有意思吗?”鹤丸一副被他打败了的样子,借着三日月的手抿了一口热茶,对他吐出舌尖:“泡得太涩了。” 

  然后鹤丸转身跑回球场,宽大的篮球服被带得撩起一角,清风穿过人群吹过他过白的皮肤,三日月笑眯眯地看着鹤丸在球场穿梭,和着过于吵闹的人群吹口哨,给鹤丸轻巧的步伐配了个乐。 

  夏天的记忆和时间一样飞速流逝,好像一个口哨就吹走了所有的旅程,而自己还停留在蒸腾的空间里,跟着鼎沸的尖叫匆忙离开。 

  三日月和鹤丸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又理所当然地进了一所大学,尽管选择了不同的专业但每天都能见到一面,鹤丸偶尔还会违反校规串到三日月的寝室睡觉,偶尔出来聚餐的时候,鹤丸的室友总是对着他有着谜一样长辈的态度。 

  那个跳级来的叫太鼓钟的孩子故作成熟地拍他的肩膀:“鹤丸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敢辜负他,我第一个揍扁你。” 

  三日月点头,递给太鼓钟粗点心:“好好,我知道了,好乖好乖。” 

 鹤丸这个时候会拿着碳酸饮料过来,把满是水珠的玻璃壁贴在气鼓鼓的太鼓钟脸上:“小贞,在说什么啊,也让我听听好不好?”然后太鼓钟就很不开心地和鹤丸打闹起来,旁边的烛台切一脸担忧地看着,试图劝他们,在无果后和三日月交换一个苦笑。 

  鹤丸捉弄够了太鼓钟,对着三日月眨了眨眼。 

  他偶尔也抱怨三日月万年不变的热茶粗点心套装:“太老式了吧三日月,你真的不会腻吗?” 

  “你再这样下去我会厌烦的!”鹤丸把吸管咬成奇怪的形状抱怨,三日月也看不出来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假,于是慢悠悠喝一口茶以后去亲鹤丸的嘴角,再一点点吻到他的唇,顺势去挠他的痒痒肉,直到把鹤丸逗笑为止。 

  “鹤真的讨厌我了吗?我好伤心啊。”三日月按着在他身下不停扭动躲避的鹤丸,故意皱起眉头说,“真的被讨厌的话,爷爷我说不定连橘子都不养了,抛下你们远走高飞然后把骨灰撒到海里啊,鹤忍心吗?” 

  鹤丸笑得快要断气,好容易按住三日月作乱的手,赶紧解释:“怎么会,但三日月你了解我,如果一成不变那太无趣了,追求刺激是人间信条啊!” 

  三日月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张嘴咬鹤丸的肩膀,鹤丸哎了一声求救:“橘子,橘子救救我!” 

  橘子是三日月捡回来的猫,橘猫的优良血统使它在住了没多久就成了名副其实圆圆润润的橘子,此刻吃饱喝足正在舔毛,完全不想在两个主人的打闹之间拥有姓名,甩着尾巴跳出了窗户。 

  “咬得真疼,您老人家牙口真好。”鹤丸干脆不挣扎,任由三日月咬着,然后反口咬住了三日月的脸,两个身高腿长的小伙子跟幼稚园的孩子一样,固执地你咬我我咬你怄气。 

  最后鹤丸松了嘴求饶:“三日月,嘴不酸吗,别咬了。” 

  三日月盯着鹤丸的眼睛,漂亮的眼睛像一汪水沁透鹤丸的身体,鹤丸抱住三日月:“如果真的要把骨灰撒到大海里,我抱着你的骨灰盒一起跳进海里好了。” 

  三日月满意地点头,响亮地亲了鹤丸的嘴唇,还残留着的苦茶味扩散开来,在舌尖回甘,带着生涩的甜味。 

  鹤丸在大学组建了一支临时乐队,编了两首快节奏的歌在毕业典礼一唱,然后潇洒的当场解散。 

  三日月被鹤丸拉来当键盘手,当时他站在台上,看着手机电筒组成的临时灯光海和带了一半遗憾的哄笑声,没来得及离开键盘的手指自顾自地弹奏起来,吉他举到一半的鹤丸意识到以后立刻跟上,贝斯手笑面青江看了看那两个人,无奈地接过主唱位的话筒,随口编了几句词填上去。 

  现场的气氛因为这段临时的solo再次热闹起来,校方的空调都快被夏天和热情染成暖气。 

  有人把他们的片段单独剪辑出来放到网上,那场小型演唱会居然小小地火了一阵,还有跑到鹤丸他们推特里说希望他们出道的。 

  鹤丸和三日月对着几条热情的私信笑了好久,在一个放肆吃抹茶冰淇淋的日子开了一个新的推特号,用一个临时编的乐队名字转发那条视频,然后在冰淇淋化掉流一手之前编辑出新的消息挂在置顶:“我们解散了♪”,之后就理所当然地忘记了账号密码。 

  那件事在学校里传开,有慕名而来的新生,也只看到了学长们喊着毕业了再也不见的背影。 

  毕业之后鹤丸和寝室的烛台切、大俱利、太鼓钟贞宗一起约了出去旅行,三日月也和家里的小狐丸、石切丸带着今剑旅游,好巧不巧的是,两支各自自由行的队伍居然碰到了一起露营。 

  旅游手册上介绍这里是最佳观星地点,如果天气好的话可以用肉眼看到数量很多的星星,两队人碰巧遇上以后就开心地合并了,嘻嘻哈哈闹作一团,三日月和鹤丸吃饱以后就离开了,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怎么想起来到山上来了?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去海边。”三日月分了一袋金平糖给鹤丸,鹤丸熟练地借着三日月的手把糖吃干净,然后对他晃了晃手里的小本子。 

  “为了找灵感吗,还没写完?”三日月指的是鹤丸一时兴起写的书,本来只是简单的故事,不过看动向鹤丸大有把它变成长篇的心思,而且曾经因为没有灵感和三日月抱怨了很久。 

  鹤丸应了一声躺在草坪上,看着夜色逐渐扩散开的天空,他说:“三日月,死亡一定很有趣吧?那个时候的脑子里想的东西如果能印出来,说不定会成旷世巨作。” 

  三日月不知道鹤丸为什么突然说这句话,不过他们之间从来不避讳生死,甚至很热衷于聊死亡的各种方式,以两个人一起为前提。 

  鹤丸可能又是写稿子写得混乱了吧?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三日月在他身边躺下来:“如果鹤为了追求这点有趣就去死的话,那真的太无趣了。” 

  鹤丸嗯了一下,牵住三日月的手。 

  星星逐渐降落在夜色里,自顾自地闪耀着、流淌着,呼吸声融进了风里,顺着蝉鸣飘远。 

  “三日月。” 

  “嗯?” 

  “我们分手吧!”鹤丸弹起来,鎏金的眼眸里闪烁着过于璀璨的光,好像星光都掉进他的眼里一样,鹤丸像个孩子一样天真地笑着,好像说出来的只是明天吃冰淇淋一样。 

  三日月愣住了,手心里的糖渣融化成黏又被轻微的动作撕扯开,三日月沉默地看着鹤丸,最后抱住了鹤丸,笑出了声:“鹤果然一点也没变啊,好啊,我们分手。” 

  小狐丸听了这件事吓得不轻,他狐疑地看着笑得如春风般和煦的三日月和照常和他手挽手走的鹤丸国永舌头打结:“你们真的分手了?” 

  “嗯,难道不像吗?”三日月和鹤丸对视一眼,同时问小狐丸。 

  “……我不信。”小狐丸真心实意地怀疑这是两个人演戏玩。 

  不过这次出乎小狐丸的意料,两个人确实分开了,平常几乎重叠的行踪逐渐分开,三日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从那个高智商学霸形象变成了一个带着狡黠气息的老油滑人物,三日月好像放下了很多,他逐渐独立起来,似乎可望而不可即。 

  小狐丸在家庭聚餐的时候问过三日月关于鹤丸的问题,三日月看着他笑了几声,瓷茶杯在手心转了几转:“鹤就是这样,不也挺好的。” 

  看这副样子三日月明显是没放下,不过他们两个之间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别人看不懂。小狐丸喝掉了手里的啤酒,拍了拍三日月的肩膀,没说什么就走了。 

  三日月松懈了肢体靠在沙发上,手心已经被烫红了,白瓷的茶杯里茶梗竖了起来。 

  三日月向杯里吹了口气,看那片叶子打转:“鹤啊……” 

  外面还是燥热的夏天,避暑的鹤还不到回来的时候,但等鹤回来的时候,他会带来多么动听的鸣声呢? 

  “我和三日月就像两条音轨,”鹤丸竖起两根手指,慢慢靠到一起,“但是重叠的太多了,你懂吗小光,重叠太多只会有杂音,还有可能会被判定为抄袭,那样的话根本没人注意到单独的音色。”鹤丸一点点把手指分开,“像这样……多分开一点,你会发现我们的独奏完全是不一样的,有着各自动听的旋律。” 

  鹤丸嘴角还粘着酱料,烛台切无奈地递过纸巾,看着独自兴奋的鹤丸和后面杂乱的电脑桌,最后还是习惯占了上风,开始着手收拾起来:“鹤丸,不是我说你,你这样到处尝试最后有什么结果吗,赚的钱连自己都养不活,三日月已经成富翁了。” 

  “那不是很好吗!他的旋律会更丰富啊,真是羡慕啊!”鹤丸最近学了乐理知识自行编曲,说话三句离不开旋律,烛台切看他那幅快疯魔的样子无奈地叹气:“我觉得只有三日月能理解你了,你还提分手……” 

  鹤丸对此只是高深莫测地摆了摆手:“你不懂,他懂的。” 

  烛台切对着任性的鹤丸没辙:“是,我不懂,但是你也多出去溜溜吧,都快变成蘑菇了,这样可一点也不帅气啊。” 

  “小光帅气就够了,我不在意那些。”鹤丸像条鱼一样扑腾着,在床上游来游去地躲避烛台切抓他的手,翻白一般露出宽大睡衣下的肚皮,鹤丸张大了嘴呼气:“而且外面太热了。” 

  太热了,热的旋律都被烤化了,拼不起来了。 

  它该想念和自己一直并肩的那条音轨了。 

  这是分手第三年,用鹤丸的话说就是各自编曲的第三小节,两个高中大学几乎黏在一起的人居然没有联系过,偶尔听说对方的近况还是从朋友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语,但他们几乎把对方的名字挂在了嘴边,也不知道是因为思念还是习惯。 

  就这样居然持续了五年。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和分手的时间居然一样长了,听起来有点啼笑皆非。 

  直到某天三日月突然被一串电话轰炸起来,他刚刚结束一个很重要的工作昏天黑地睡了好久,现在还有点没睡醒的恍惚。 

  打开手机以后,四面八方的信息一通狂轰滥炸,手机叮咣响了一阵,三日月拿着手机翻了好一阵才看明白发生了什么。 

  鹤丸靠着制作音乐火了起来,在一个节目里一唱成名,结果在仅仅出现在大众视线两个月后就宣布他要隐退,转为幕后制作人,顺便还公布了恋情——和三日月宗近的。 

  而三日月因为工作原因几乎离开网络好久,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他盯着手机笑了好一阵,睡眼惺忪的凌乱男人看着手机屏一边笑一边说“不愧是鹤”,场景看起来十分诡异。 

  他突然想起毕业时候的那场演出,鹤丸也是这样随心所欲,用他爱的方式活着。 

  三日月亲吻手机屏幕上的鹤丸:“这才是我希望看到的鹤。” 

  随后他登上自己的账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恋情,最后拨通了一直置顶的电话号码: 

  “喂,鹤,该回家了。” 

  三日月推开窗户,屋里阻塞的空气被夏风冲开,起于夏日又中断于夏日,最后又重新在夏日合奏的奏鸣曲,瑰丽的音轨找回自己的主旋律。 

  三日月看向窗外,白鸟掠过他的面前,三日月对它说了一声再见,然后听到了门铃声。 

  他的鹤乘着清晨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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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人觉得这个标题眼熟,没错上一次也是我写的,怎么说当时的文看起来好青涩啊(擦汗)

这几天真的热得快要化掉,感觉夏天提前到了呢……我喜欢夏天!(谁管你啊)

最后就是

我想要小红心小蓝手和关、关注(小声)

我好不要脸啊哈哈哈哈哈

但是怎么说呢,看到红心蓝手关注评论就会超级兴奋觉得值了所、所以……(明示)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也欢迎来找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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