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江幸

大梦想家

【舟渡】书店爱情故事

店员舟x作家渡,全文4k+

老福特再限我流我嘤嘤嘤给你看

ooc歉


  “他是个如同咖啡一般的男人。”

  旁边的客人和书中描述得一样,是无糖无奶的清咖,醇厚疏离但不尖锐。

  他穿着合身的白衬衫,连衣褶都像精心设计好了一般赏心悦目,金属的领带夹在书店泛黄的灯下自带了一股古朴的气息,男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一双桃花眼在镜片后对着他弯起,盈满的笑意仿佛一瞬间让自身的香气带着温度袭来。

  这位客人已经连着来书店半个月了,骆闻舟原本以为他是附近哪个公司的白领,可看他清闲的样子完全不像忙得昏天黑地的人,再加上他极其吸引人的外貌,骆闻舟几乎一下就注意到他了。

  客人经常点一杯咖啡后找个人少的角落翻阅书籍,他应该很喜欢安静的书店。

  骆闻舟对着客人点点头,把手里的书摆放整齐。现在正在热卖的是一个叫“费渡”的作者的作品,骆闻舟翻过几次他的书,风格很多变,尽管文笔细腻却总觉得里面带着股寒意。

  工作日的下午是书店最清闲的时候,骆闻舟拿着小本记录要补货的书和要退回的书,正整理的时候有人站到了他的面前。

  “请问,”他的声音硬要形容的话是爱尔兰咖啡,夹杂着醉人的酒味,“这些书要怎么办呢?”

  骆闻舟看向他手指的那个箱子:“哦,那些是要给出版社退回去的,客人您小心一点,我要拿些东西出来。”

  柜子里的书覆了一层薄灰,销量并不喜人。

  骆闻舟抱了一摞书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可还是撞上了客人,书差点就散落的时候被对面一把扶住。

  骆闻舟抬头对上一张温和的笑脸,那个清闲的客人扶着书,脸却和他极其贴近。客人眼尾的睫毛比其他地方长一点,呼吸莫名地交缠一会儿后他开口:“抱歉,我’不小心’撞到你了。”

  骆闻舟多年的经验可以确定这是故意的,一般这种客人都是很烦人的存在,不过也不能妄下定论,骆闻舟点头道谢:“您没伤到就好。”

  那个人一只手托着他手里的书一手从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卡片上还残留着温度:“这是我的名片,作为道歉我改天请您吃饭吧?”

  “这就不必了,”骆闻舟托了下书,指尖和客人的指尖一触即分,“请您继续享受阅读的时间吧。”

  客人不置可否地笑了,他把名片放到骆闻舟抱着的那摞书上转身走了:“我明天再来,希望骆先生能和我交换一下联系方式。”

  骆闻舟狐疑地看着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来自己面前闲撩的客人,把书摞在了台子上,上面放着的名片跟着掉下来,骆闻舟瞟了一眼,油墨打出的字在灯下反光,“费渡”两个字静静躺在上面。


  费渡照常来了书店,穿着和书店颜色非常搭配的卡其色棉布T恤,配着文气的金丝眼镜,手里拿着心理学的书籍,颦颦引得小姑娘的注意力,但骆闻舟盯了一阵发现,那书十几分钟只是象征性地翻过了一页。

  “老大,看什么呢?”郎乔是负责收银的,人手不够的时候骆闻舟会来帮忙打包,大概是在柜台旁边站得太久了郎乔觉得奇怪,她顺着骆闻舟的目光看过去,他们老大居然在偷看闪闪发光的小帅哥!

  “有情况啊老大,春天来了?”骆闻舟的熟人都知道他的取向,郎乔对这种剧情又是爱得不行,恨不得跑过去替她老大表白小帅哥。

  骆闻舟一看就知道这丫头打的什么鬼主意,他重重地敲了郎乔的额头:“别胡扯,我去抽根烟。”

  骆闻舟站在书店门口,点燃了一根烟。

  附近的学校应该是刚刚考完试,学生们涌出校门朝着商业街里面来,密集的人流蒸腾暑气,连玻璃都是烫的,这个时候萦绕的烟就显得空气发闷,草草抽了半根烟以后骆闻舟就按灭了烟头,这时候他身后的玻璃被人敲了几下,他回头,隔着一层玻璃和费渡对望。


  “所以费先生来书店只是为了看看销量吗?”骆闻舟听到这种意外的答案总觉得有些啼笑皆非,手心的半截烟没来得及扔掉,残留的烟草味混着汗水渗透进掌纹。

  费渡的站位和他隔了点距离,可能是不想沾上烟味,他听到骆闻舟的问题后微笑着点头,鼻子里发出的声音带出了几分年轻气盛,他的目光不规矩地打量骆闻舟:“或者是为了泡你也说不定。”

  骆闻舟一噎,看着人模狗样的小崽子居然还是个衣冠禽兽?真是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费渡接着话音:“别紧张,我不是那种跟踪怪人,只是在观察的时间里顺带着觉得骆先生很有趣。”

  骆闻舟总觉得被“顺带”两个字深深地藐视了,他嗤了一声,偏过头闻自己的衣服,确认烟味散得差不多了以后就走了,还不忘在费渡身上找补一下,本想揉他头发的手估错了高度,从他的鬓边掠过摸在耳廓顺重力向下,指尖在他肩头滑走:“费先生这种别有用心的观看我是要收钱的,说不定下回你来门口就会竖个牌子——”

  “——不认真看书的费渡禁止入内。”

  费渡笑起来,撩乱的发丝降落在眼前,他把头发像耳后一别,跟着骆闻舟回了店里。

  下午外出学习的陶然回来,骆闻舟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先被费渡截胡了,陶然明显和费渡认识:“费渡,又有时间来了,稿子写完了?”

  “嗯,正好来收集素材。”费渡点头,“我去给哥点杯咖啡吧?”

  “算了,我一会儿……”

  “他一会儿还要整理报告,想嘘寒问暖下班再说,”陶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骆闻舟截住,骆闻舟硬生生挤进两个人中间,“这位先生,请不要对我们的店员做出格的事情。”

  陶然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看着骆闻舟,无奈地冲着费渡耸肩,抱着满当当的公文包去了里面。

  “你真的是作家吗,我看你来这像是约会来的。”骆闻舟把费渡拿了一上午的书塞进他怀里,“不是收集素材来的吗,好好学习。”

  “怎么,骆先生这是吃醋了吗?”费渡拿着那本书笑得像只狐狸,手的骨节和书上意味不明的几何图案搭配有种诡异的契合感,“骆先生加油工作吧,我去慰问下陶然哥。”

  骆闻舟被这个滑头气得直磨后槽牙,像某种猫科动物一样警惕地盯着费渡。

  费渡不是破坏规矩的类型,他只是作势要敲那扇“闲人免进”的门,结果手举到一半领子就被人提住了,费渡立刻把自己的领子夺了回来,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被这么无礼地对待,费渡瞪着骆闻舟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气还是先笑。

  结果话还没出口骆闻舟就硬梆梆地给费渡塞了张卡片,费渡一看,上面圆珠笔写的联系方式还没干,几个数字写飞了,边缘还是擦花的,费渡拿着那张小卡片愣了一会儿,然后了然地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我想起来今天还有事,那我先走了。”费渡的眼睛又眯了起来,像只满足的狐狸,他绕过骆闻舟从展台上拿了一本同样的书,对着骆闻舟远远地眨眼,金丝眼镜的反光看起来像颗闪亮的星星。

  

  陶然正被同事们围着,见到骆闻舟进来以后从人缝里挤了半颗乱糟糟的脑袋出来:“费渡走了吗?”

  “走了——你问这个干什么?”骆闻舟声音里带着火气,不是生气的那种,反而能从里面咂摸出来点“干柴烈火”的味道出来。万年直男陶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差点咬了舌头,尴尬地糊弄过去以后就问骆闻舟:“老骆,你不会……对费渡有意思吧?”

  “陶陶我真是看错你了,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八卦了。”骆闻舟夸张地捂住心口,但确实认真思考了一阵,最后他和陶然低声说,“看看吧。”

  看看吧,突如其来的爱情有多坚固。

  

  结果好几天过去了,费渡却没再来。骆闻舟习惯了费渡常过来闲撩,见不到他还觉得挺不对劲,他问了陶然,陶然说可能是闭关写作去了。骆闻舟兴致缺缺地听着,把新进的书在台子上摆整齐。

  空调吹冷的塑封皮就像一层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体温才能融化它一亲芳泽。

  骆闻舟的手摸过封皮上轻微的凸起,费渡两个字烙在指纹上。

  下班的时候骆闻舟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带着怀疑接起来,结果对面居然是费渡:“我想请骆先生吃个饭,您肯不肯赏脸?”

  骆闻舟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才捻着纸袋的提手,低低地应:“行,费先生把餐厅定在哪儿了?”

  电流把费渡的笑声带得失真,然后费渡报了家西餐厅的名字,离得不远,骆闻舟干脆就走了过去。

  附近的面包店烤好了新的面包,小麦的香气热烘烘地冒出来,旁边路边小摊烤鱿鱼的酱料味跟着呲啦作响的热油横冲直撞,黄昏和路灯进行最后的亲吻,愉悦的心情腾上天空和夜色一起弥漫。

  ——不过见到费渡的时候稍微有点坏气氛,他精神状态也不太好,像是很久没睡了一样。

  “费先生这是遇上哪个美人把精气吸干了吗?”骆闻舟拉开椅子,侍者立刻端上了柠檬水,加了薄荷叶的水混着柠檬的酸味是清淡的甜香味。费渡拿起杯喝了一口,泛着水光的唇比之前看起来艳了一些。

  “美人自然是没有,骆先生觉得我是那种人吗?”费渡提了提精神,不过还是败给了身体的虚弱,“只是稍微有点低血糖。”

  骆闻舟皱起眉来,他的轮廓很深,光打在他脸上,阴影里的眼睛平添几分凌厉。

  费渡莫名奇妙地心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讨好地向着骆闻舟笑,骆闻舟干脆把眼睛一闭,侍者在尴尬的气氛中端着食物上来,浓郁的香气打破了僵持的一个小角。

  骆闻舟把纸袋子向旁边放了放,里面装的书滑出一个小角。费渡看着那个白底非常的眼熟:“你……”

  “买了我的书”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书已经被骆闻舟眼疾手快地塞回了袋子里,骆闻舟似是不耐烦地对着他摆手:“吃你的饭。”

  “好,我什么都没看到,”费渡调整了坐姿,显得比之前更加随意,“骆先生买的肯定不是我的书。”

  “费渡!”骆闻舟压低了声音,眼看着就要炸毛,但费渡的笑轻易地把毛顺了下去,骆闻舟怎么都生不出厌恶来。

  费渡对着他举了玻璃杯,他今天没戴眼镜,漂亮的桃花眼仿佛一湾潋滟的池水,骆闻舟跟着举杯,犹豫了半天问:“费渡……你家缺不缺做饭的?”

  “我这算是引狼入室吗?”费渡的眼睛一瞬间瞪大了,新奇地看着骆闻舟,但他很快变成那副慵懒的样子,“我回去给你发定位。”

  

 费渡的房子比想象中要大,但因为他一个人住显得冷清清的,厨房里也是万年不开火,调料也不知道是哪年的老古董了。

  骆闻舟庆幸自己看透了费渡那副四体不勤的德行,从家里带了调料,不至于让两个人吃一顿原味盛宴。

  费渡的长头发没来得及好好打理,睡翘的头发被他随手扎成一个马尾,平常的光鲜亮丽全是假象,对此费渡的解释是:“我平常还是很讲究的,只不过赶稿子顾不上这么多了。”

  浓稠的肉汁偶尔冒出一个泡,颤悠悠地破裂后归于平静,费渡被香味吸引着凑了过去,伸出爪子就想掀开盖子。

  “你怎么跟猫似的。”骆闻舟拨开他的手,往汤锅里撒了切好的香菜,费渡油滑地贴近骆闻舟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呼出的气弄得耳根麻痒一片,费渡的下巴偶尔能触到他的肩膀,像心脏的律动:“骆先生辛苦了,要什么报酬吗?”

  “先躲开,不然一会儿烫到你金贵的手,我可赔不起大作家。”骆闻舟心猿意马地掀开锅盖,把收了汁的肉盛进盘子。

  费渡挑食,但骆闻舟做出来的东西远比他想象中的好吃,或者说是因为太久没有切实地感受到烟火气了,他没忍住就吃多了,事后很没形象地在沙发上赖了好一阵。

  骆闻舟收拾完碗筷,费渡还没骨头似的窝在沙发上,电脑亮着,但明显一个字没动。

 “碗我洗完了,你待会儿自己收进去吧,我要回去了。”骆闻舟换了围裙,看费渡不搭理他就靠得近了一些,“听见了吗,也别总熬夜。”

  “那你监督我?”费渡抬眼看他,骆闻舟一巴掌拍住了想蹬鼻子上脸的他:“别得寸进尺,我该走了。”

  费渡抓住了他的手腕,借着这力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进,呼吸一点点靠近、交缠。

  费渡在骆闻舟眼角留下一个吻。

  “这是报酬。”费渡笑起来,想说的话几乎已经明示出来了。

  “一个吻就想追我,太轻易点了。”骆闻舟反过来把费渡往靠背上压,费渡顺从地闭上了眼睛,然后接吻,一套动作做得理所应当。

  “当然不止这些。”费渡送骆闻舟离开家门,倚着门框说,“不要小瞧一个作家的浪漫。”

  “但是也不能高估吧?我是俗人一个,说不定根本不懂。”骆闻舟对着费渡招招手,下了楼梯。

  那以后费渡也没提告白的事,骆闻舟照常去费渡家做饭,然后吃完饭再回家,费渡还问了几次要不要骆闻舟干脆搬过来,骆闻舟的回答总是“还没醒吧?”。

  其实骆闻舟也动过搬家的念头,不过总觉得连告白都没有就同居缺少了什么,他也看了几家首饰店花店,想着等费渡写完书就告白。

  家里的老猫骆一锅看着骆闻舟往家里买花,对着花粉打了几个喷嚏以后毫不犹豫地抓烂了那几支可怜的小花。

  骆闻舟没想到费渡居然连他都骗,说的交稿期其实是新书发售的日子,骆闻舟照常拆开进货的纸箱,却看到费渡的新书放在上面。

  还没等他抽空给费渡打电话质问,费渡已经来书店了,骆闻舟看着他站在书架前的样子总觉得久违了。

  费渡凑近看果然是自己的新书,把早准备好的书递给了骆闻舟:“给,这本是你的。”

  “你……”还记着我偷偷买你书那茬儿呢?

  “还有签名和赠言。”费渡补了一句,“看看怎么样?”

  骆闻舟把没说出的话咽了回去,他翻开书,费渡在扉页上手写了一段话,漂亮的字迹已经算得上一首情诗:

    “我把你写进书里,以我爱人的身份,我们静静地占着一隅,安稳地共度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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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写了那么长(擦汗)

如果喜欢的话请点点小红心小蓝手!!!如果有评论和关注的那就更好了!!!(滚筒洗衣机哭泣)

以及,我想看小疯子费渡,有没有这样的文!请以给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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